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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4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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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休的小童到底是怎麽來的,不過他為什麽不和自己說呢。師兄們果然還是有心的,不過也未免太小看她了,“沒關系,既然有事就不勞煩他了。”

“不是,峰主和夏道友的師兄是好友,正好聽到了,所以決定讓另外一個人來給道友帶路,那人一會會在回去華霖峰的路口等道友。”舒諾似乎挺不好意思,臉色都漲紅了。

夏青本想再拒絕,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既然都說好了,就當是一起回去吧。舒諾交代完事情便離開了,走之前明顯松了一口氣。

夏青等了片刻,比試名單出來了,她的對手是一個天一宗的修士徐立均。名單公布之後,大比正式開始。比試的擂臺都是經過元嬰修士們加持了各種防護陣法的,不管比試的人如何折騰,擂臺都不會有損壞。夏青就近看了一場比試,估計自己一時半會不會輪到,決定先回去一趟。

出了廣場,再過兩座山峰,遠遠看見一人站在路邊。

此時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大比現場,彤華派的弟子大多數也在現場服務,一路走來夏青不見一個人影。所以突然看見前面那人時,格外覺得那人清冷孤寂。

定睛一看,夏青意外中有了然,以及疑惑。丁未,舒諾,她其實並不相信全是師兄們的安排。安排丁未在她醒來時交代一下還可能,加上舒諾的話,那就太將她當作脆弱的芨芨草了。這裏沒有危險,師兄們必定不會這麽小心翼翼。可是,若說全部是前面那人安排的話,那也太奇幻了些吧。

夏青一邊想一邊往前走,那人像是有所感應一樣,側過身來,看見她的一剎那似乎不敢置信?

華林確實是十分驚訝的。魏寧看他情緒不高,讓他先行回華霖峰。走到此處,他見周圍景致似乎與鶴鳴山的有所相似,不自覺地就停了下來,然後就突然看見了分開三個月的人,讓他日夜思念的人。

兩人相視無語。

華林等夏青走到了身邊,開口道:“比試在哪一場?”語氣不像以前蘊含著灼人的熱度,平靜無波清冷如水卻讓夏青感到舒服,沒有壓迫感。

“壹佰壹拾伍。”頓了頓,繼續說道:“還要等許久。”

“我帶你上去吧,省點時間。”看著夏青的目光堅定得讓她不忍拒絕。終究還是點了頭。

瞬間放大的飛劍讓夏青想起了那座飛船,真是不美好的回憶。七想八想之間,飛劍在她早晨離開的地方落地。

“到了。”

夏青很想問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但是又怕聽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多謝!”

手腕被人拉住,前進的腳步只好停了下來。他的手掌裏靜靜放著一支珠釵,粉色的蝴蝶翅膀微微顫動,慢慢地手掌伸到了夏青的面前,手指修長如玉。

夏青一怔,像是不知道他的意思。

“給你。上次本來就準備好了,可惜......我重新煉制了一番,很適合你的。你入青玄門才三個月,本不應該來參加大比。修為不夠,經驗不足,八百築基修士絕大多數是築基後期,經歷無數歷練。你要當心。”言辭樸實犀利,不過卻沒有上次那般赤、裸、裸的輕視嫌棄,夏青知道他是一番好心。

見夏青不答話也不接,華林急了,拉過夏青的手將珠釵塞了進去,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那面石壁突然大門洞開,夏青反應過來時只看見他逐漸消失的背影。

原來這裏是他的住處啊。果然是個清苦的修士,不過居然還種了一片長勢喜人的藤蘿,有牽掛?

夏青掐住自己胡亂散發的思緒,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她身後,石門悄然打開。

夏青回來一趟,並不是因為在廣場中一個人無事做,而是回來帶走一直在吸收靈氣的心心,以及醉心修煉的阿黃。帶走心心自然是為了比試,帶阿黃離開則是想讓阿黃也去觀摩觀摩,學點經驗。心心是靈體,修士都可以感受到,夏青只好讓他乖乖呆在識海裏。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儲備,將東西分門別類的放好,方便戰鬥時取出。最後看到自己放在一邊的珠釵,夏青將頭上新買的那根拿了下來,在眼前翻來覆去的比較了好一會,終於還是將華林遞給自己的戴了上去。自我安慰不過是因為那根性能更好罷了。

一切檢查完備,夏青抱著心心往比試場走去。經過石門的時候,夏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關得嚴絲合縫。

作者有話要說:

☆、攜晏茹,觀比試

夏青被安排在六號比試臺,不過一時半會輪不到她。她從煉氣期的灰色比試臺一個個慢慢走過去,在她眼裏,煉氣期的比試就像放慢了十倍的影像,動作一個個遲緩得像老年人,雖然五光十色的技能亂飛,色彩斑斕得像煙火,還是沒什麽意思。這樣看來煉氣築基不可同日而語,距離雖不如馬裏亞納大海溝那麽深,也該有臺灣海峽那麽寬。不過煉氣期的比試臺周圍最熱鬧,人多也是優勢。

夏青沒有心思繼續看,走向正中間的金丹期的黑色比試臺。還沒有靠近,就感覺壓力巨大,無處不在的力量壓縮著身體,最後在離最近的一個比試臺十丈遠處,夏青停了下來。旁邊煉氣築基的比試臺距離相較散發出來的威壓並不遠,可是剛才她卻沒有感覺到難受,看來不同的區域之間很有可能設置了某種屏蔽的禁制或者陣法。這樣也好,免得低階修士亂走受到意外的傷害。

夏青本意是過來找師兄們的,看情形,她只能回去自己的比試臺,等著那倆人來找她了。

築基期比試臺一共二十座,每一座安排了二十組人比試。夏青問了兩個人之後,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比試臺。此時比試臺周圍只有寥寥數人。夏青走到一位黃衣女修身邊,問道:“這位道友,請問現在比試的是多少號呢?”

黃衣女修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夏青,笑道:“道友是馭獸門的吧,你這靈獸真可愛!才輪到第四組呢,不過這一組很快就出結果了。”

夏青點點頭,臺上的是兩個男修士,兩人都靈氣不支,面如金紙,就看哪一個能夠撐得住了。果然不到半盞茶時間,有一個修士倒地不起。隨即兩個彤華派的弟子過來將人扶到了一邊。

“你看,我沒說錯吧。”黃衣女修似乎對阿黃很感興趣,一直盯著看。

“道友眼光不錯。我是青玄門的夏青,不知道友是?”夏青對這姑娘印象還不錯。

“原來不是馭獸門啊,我還以為只有馭獸門的才會帶著靈獸呢。我是萬法門的晏茹。”夏青眼睛一亮,沒想到是萬法門的弟子,一會倒是可以仔細看看晏茹的比試。

“我排在第十五個比試,不知晏道友是多少號?”夏青微笑著問。

“第六,下場就該到我了呢。”

“不知道友可知為何我們這個比試臺圍觀的人如此之少。”夏青將自己疑惑的地方問了出來。

晏茹笑道,“剛才不知哪個臺子報出來青玄門掌門弟子和碧波宮的秀玉仙子比試,那些人都過去圍觀了。我若不是馬上有比試,也會去觀看呢。那些在大陸上名聲在外的各派好手都是必然會進入下一輪的,許多有心人定然不會錯過提前觀摩對手的好機會啊。”

夏青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既然輪到她還有好一會,不如一會將晏茹的比試看過之後,就往那人多的臺子去看看。兩人聊了一會,多是晏茹講述九大門派的事情,不多時便輪到晏茹上場。夏青沖她喊了聲:“加油!”晏茹不明所以,夏青訕訕解釋道:“給你鼓勁呢,我家鄉的方言。”

晏茹咧嘴一笑,瀟灑的飄上了比試臺。

晏茹的對手是個中年男修,顯然築基太晚,聽說此人是馭獸宗弟子。晏茹上臺就給自己加了幾道防禦符,然後手裏抓了一把符箓,小心翼翼的防備著。

馭獸宗弟子可以馴養許多靈獸,但是能夠簽訂契約的靈獸是有限的,簽訂的越多,對每一頭靈獸的約束力就越弱,而且就算簽訂了多頭靈獸,每一次出戰的靈獸數目根據個人的控制力也不同。一般來說,若要做到心神相通、如臂使指,築基期弟子最好禦使一頭靈獸比較好。就算只有一頭,那也比其他宗派的弟子優勢大。難怪晏茹精神緊張,剛才看到夏青抱著阿黃就詢問,顯然是知道自己的對手是馭獸宗弟子吧。

很快,那中年修士召喚出了一頭將近兩丈高的黑熊,兩臂揮舞著快速向晏茹撲來。晏茹扔出數張土咒符將黑熊困住,然後接連幾張符咒扔向中年修士,整個人也在快速移動著。

那黑熊被圍住後,兇性大漲,頭手並用砸出來一個大洞,然後鉆了出來,赤紅著雙眼奔向晏茹。晏茹一邊躲避中年修士的攻擊,一邊朝黑熊扔出數張青木符,瞬間數根枝條緊緊纏繞著將黑熊包裹了起來。黑熊不停的撐爆枝條,晏茹不停的扔符箓。甚至還有時間躲避中年修士的攻擊,並反攻回去。

“萬法門和馭獸宗,呵呵,果然是出好戲!”旁邊有人不屑地說道,與他同行的一人附和道:“一個靠符箓,一個靠畜生,都不是自己的本事!讓他們自己爭去吧,嘿嘿,這隊分的好。”

夏青聽了那兩人的對話,覺得好笑,修真界哪裏有人是赤手空拳的呢,有本事你別用法器法寶啊。不過萬法門確實厲害,符箓消耗的靈氣少,只要符箓給夠,其他宗派很難撐得過他們,不過萬法門雖然能自己制作符箓,可是這種昂貴的一次性消耗品,恐怕一不是所有人用得起。馭獸宗一多對一,也很有優勢,只是晏茹對陣的這個馭獸宗弟子顯然法術方面很弱,每次攻擊晏茹都要近距離攻擊,晏茹只需要註意一下與他的距離,那麽很多次攻擊就會落空,而他的靈獸,在晏茹不停的符箓轟炸下被制得死死的,這樣看來,中年修士落敗是遲早的事情。

看了晏茹的比試,夏青頓時有了個想法。她準備的符箓雖然足夠,可是一直依靠符箓顯然是不經濟的打法。像控制住黑熊的青木咒符和土咒符,其實她完全可以自己用法術使出來,而且自己靈氣運轉速度快,使用法術也不會比符咒慢,更重要的是,自己有心心在,就有了源源不斷的靈氣儲備,可以說,這些築基弟子恐怕沒有人的靈氣有自己雄厚。

等夏青將觀戰感想總結完的時候,晏茹也贏得了比賽,正喜滋滋的走下比試臺。中年修士頹喪地癱在地上,那頭黑熊伏在他身邊。

“太傻了。”阿黃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

晏茹贏得了比賽很高興,夏青恭賀了她幾句,便打算去別的比試臺。晏茹一道咒術將自己煥然一新,笑瞇瞇地說要跟夏青一起去。夏青自然樂見其成,晏茹的眼光比自己強了不少,有她在身邊也好。

兩人直奔圍觀者最多的那個比試臺。一路上朝那個比試臺去的人越來越多。聽人議論才知道是紫霄劍派的新一代天才林梓明和彤華派的築基期十大弟子之首魏源比試。據說這兩人都很有名氣,一個眾人皆知的天才,一個十大之首。第一輪比試這兩人就能遇到,也只能說一句冤家路窄。但是其他參加比試的弟子很興奮啊,一下就去掉了一個強勁對手啊,太喜聞樂見了。

林梓明是劍修,不言而喻,體術雙修很強悍。魏源,築基後期大圓滿,單水靈根天才,據說最趁手的武器是一根東海銀蛟的筋和皮制成的銀鞭。

等到兩人一上比試臺,法術一亮,眾人瞎了,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這林梓明居然是單火靈根,水火不容,他倆不比真是對不起天理啊。只可惜比的時機早了一點,這種王見王的戲碼一般不是最後上場的嗎,現在註定要悲劇一個人了。

倆人靈根互相克制,只能比誰的法術更純熟,誰的靈器威力更大,誰的經驗更豐富,誰的殺手鐧更犀利。倆人可能是想到了這一點,開打後都比較克制,盡力尋找對方的弱點。

“小夏,你說,這倆人誰能贏?”晏茹戳戳夏青的手臂,順勢偷偷捏了一下阿黃的後腿。

“哎,看下去就知道了。勢均力敵,無法分辨呢。”夏青無奈的說,裝作沒有看見晏茹的小動作。為甚認識她的人都喜歡喊她小夏?這真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臺上的倆人終於在圍觀者的怒吼聲中爆發了,烽火連天,水淹連城,你來我往,好吧,誰也沒傷到誰。靈根五行相克的情況下,法術威力大打折扣。倆人在臺上繞了幾圈又歇了下來。這樣打了打歇了歇,圍觀眾表示很失望。似乎有種徒有虛名的感覺,當然認真一想,誰都不會這麽認為了,相互壓制的情況下,釋放的法術還能發揮那麽大威力,已經稱得上厲害了。

一個時辰之後,兩人靈氣消耗嚴重。奇怪的是除了一柄劍、一根鞭,倆人沒有使用任何其他的靈器寶物,就像約好了的一樣。

突然間,水深火熱的比試臺只剩下一個被熊熊烈焰包圍的人,那人面色蒼白搖搖欲墜。夏青仔細看去,那比試臺上留下來的人居然是魏源。林梓明去哪了呢?兩人打得天昏地暗之際,最後雙雙爆大招,魏源被層層火焰包圍,而打得頭昏腦漲林梓明卻忘了,水流的沖速,防備不及給推到了比試臺之下。

魏源就這麽贏得了比賽。

圍觀眾噓聲漸起,尤其是一襲白衣金邊的紫霄劍派修士,身上冷氣直冒,比試臺邊瞬間人煙稀少。

夏青和晏茹也竊笑著離開了。接下來兩人在比試臺中穿梭,見識了擅長煉器的天工門弟子,碧波宮嬌媚的女修士,丹鼎門嬌弱的丹修等等各具特色的修士,夏青心裏對於修士比拼的常見手法以及各自的看家功夫都有了一定的見解。

在晏茹的加油聲中夏青飛上了比試臺。

作者有話要說:

☆、初賽勝,齊相賀

天一宗徐立均,是夏青第一場比試的對手。

夏青剛一上比試臺,下方就傳來了陣陣恥笑之聲。

“這是哪門哪派的弟子?築基中期居然就敢來大比?門中無人了吧!”

“是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若是門中實在無人了,不如名額給我們吧,省的丟人!”

“哎,還是個女修士,真是欠啊!平時仗著姿色占占便宜罷了,這種時候難不成還能放水?”

“餵!對面的道友真是好運氣啊!”

“吵什麽吵?難道不知道這是簡真人新收的高徒嗎?沒有參加門內小比就來了哦!”

最後這句話不知是誰說的,原本七嘴八舌的眾修士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左看右看,都不敢相信。

“騙人滴吧!簡真人能收這種徒弟?哎不是,青玄門是怎麽了?為了拍簡真人的馬屁連這種後門也給開麽?”

“就是!廢材才相信!”

不管下面如何爭吵,比試臺上的兩人都沒有搭理。夏青將阿黃交給了晏茹,並不打算讓阿黃和自己一起並肩作戰,因為阿黃並不是她的靈獸。

天一門、青玄門、彤華派是三個綜合性的修真門派,所以這個徐立均會有什麽樣的表現,夏青一無所知。不過夏青也不懼,做了這麽多手的準備,她相信自己能夠應對任何狀況。

徐立均是一個面目俊朗的青年修士,一襲藏藍道袍,氣度不凡。

夏青不等他出手,一個厚土訣祭出,在徐立均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居然是土靈根!土靈根攻擊力最弱,真懷疑簡真人為什麽收她為徒!”夏青一出手,就有人在下面喊叫。若是夏青有機會低頭看,就會發現這人是處處找她麻煩的幻靈。

“是啊,居然用的是基礎法訣,太差勁了!”

一道土墻對修士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障礙。徐立均一笑,騰身而起的同時數道雷光在夏青身邊響起。夏青避之不及生生挨了一下,身上也就多了一層黑灰,看起來狼狽實則沒有傷到什麽。

晏茹驚了一下,抱著阿黃的手一緊。晏茹知道夏青是築基中期,但是能夠參加大比的人哪個不是一番拼殺拿到的名額,看到夏青稚嫩的表現,她倒是有點相信之前有人說的夏青走後門拿名額的事了。連與夏青相熟的晏茹都這麽想,可想而知其餘的人。眾人就像知道了夏青必定落敗一樣,紛紛開始猜測她能支撐多久。

夏青祭出一道土墻在徐立均的頭頂迫使徐立均下降,隨之下方的地面生出數十根荊棘藤,瞬間纏上了徐立均的雙腿、身體。徐立均行動受制被落下的土墻砸了個正著。木生土,荊棘藤繁盛枯萎化作泥土在徐立均身周堆積,最後只見徐立均整個人幾乎被土層包埋,而土層之上茂盛的荊棘藤迎風招展。

這一切不過瞬息之間。

徐立均甚至連法咒都來不及施,就被埋在了黃土之中動彈不得。

情勢急轉直下的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一直關註著比賽的華林和他的徒子徒孫們。後者顯然為夏青而高興,恨不得喜大普奔。

“徐道友?”夏青喊了徐立均一聲,並沒有放松警惕。比試臺上沒有固定的判定輸贏的方式,高下立判之後瀟灑的說聲我敗了可以,生死之戰後死了的可以,被打飛出擂臺的可以,甚至一招未發直接認輸的也可以。所以夏青並不能確定這個徐立均會選擇什麽樣的方式,此刻的主動權在他。

“我輸了!”徐立均很幹脆。不幹脆也不行,只有他才明白,夏青不知使了什麽手段,他現在根本施不了法咒,似乎有什麽東西壓制住了身周的靈氣。他不知道,夏青布置的並不僅有眾人可見的黃土與藤條,還有一個小小的禁靈陣暗藏在黃土之中。

這樣經濟實惠的打發了第一個對手,夏青十分高興,歡歡喜喜的跳下擂臺,接回晏茹懷裏的阿黃。

“夏道友,這些能否撤去?”徐立均恨恨地說。

“啊,抱歉,忘記了。”夏青急忙將暗中布置的小東西收了回來,徐立均總算是擺脫了黃土埋身的憋屈。

“小夏,你很厲害!”晏茹認真地說。

夏青笑得見牙不見眼,“還行,呵呵。”不管怎麽說,初戰告捷總是值得人高興的。

“哼,高興什麽,不過是第一場,贏了又怎麽樣?就是小家子氣,沒見過世面!”幻靈氣鼓鼓地擠過來不屑地說。

夏青很氣憤,這丫頭就像嗡嗡亂叫的蒼蠅,擾人的很。

“贏了比賽不高興難道要哭麽?人就是要直爽一點,知道嗎?”夏青走到幻靈面前,繼續說:“幻靈師侄,你對師姑我很關心嘛,怎麽到哪都能看見你呢?”

“誰關心你了?別自作多情!我是怕你給青玄門丟臉!”

“靈兒!”又是那個溫和青年,他喝住青靈,轉頭和氣地對夏青說道:“青芷師姑,靈兒師妹不懂事,您別見怪!不過,這才是第一場比試,我和師弟師妹們都贏了,咱們下一場繼續見真章吧!您作為師姑肯定不會讓師侄們失望的吧。靈兒,阿童,阿星,我們走!”

這話說的不卑不亢,有禮有節,夏青笑了笑,沒和他計較,擺擺手揮送他們離開了。

“小夏,你真是簡真人的徒弟?”晏茹遲疑地問。

“是啊。三個月前剛拜的師。”

晏茹一聽,翻了個白眼,說的這麽詳細不就是證明了之前那人說的開後門的事情是真的麽。不過這又有什麽關系呢,不過是青玄門內部的事情,而且按照夏青剛才的表現,她的實力肯定不弱,只要最後結果讓人滿意,過程又有幾個人會去追究呢?

晏茹沖夏青豎了個大拇指,又聊了幾句便離開了。

夏青瀟灑的走出人群,打道回府。拐過一道又一道彎,遠遠看見華霖峰山腳的路口時,發現那抹熟悉的身影又佇立在那裏。

看到夏青走近,華林道了聲恭喜。夏青再自然不過的回了聲謝謝。

“我送你回去!”說完華林祭出自己的火曜劍,牽過夏青的手,帶她輕輕落在寬大的劍面上。夏青掙了掙,掙不脫。算了,今天心情好,不和你吵,沒得影響心情。

兩人像木頭一樣的站著,氣氛無比僵硬。華林看了夏青頭上的珠釵一眼,心情十分愉悅。

夏青弄不懂華林的意思,又送珠釵,又來接,明顯是在示好。可是,這可能嗎?排除一切最不可能的,剩下的就是最可能的答案。夏青一路琢磨,最後決定直接問,這樣不明不白不尷不尬的氣氛實在是讓人折壽。

“你是不是.....”話音未落,飛劍停了下來。

“什麽?”

這一打斷,夏青再也無法說出口。

“哎,師妹你回來啦!”白黎遠遠的站在拱門內歡快地打招呼。

“恩。”夏青往小院內走去。

“華林真人也在啊,你送我師妹回來的嗎?我們正在喝酒,你要不要來點?”

白黎招呼了一聲,也沒等答案,和夏青一起往樹下的石桌走去。兩人剛落座,華林也在夏青旁邊坐了下來。

華林接過白黎遞過來的酒葫蘆,揭開瓶塞,往夏青手上的葫蘆一碰,說道:“恭喜你贏了比賽!”

白黎和季成齊刷刷跟上去碰了一下,道了聲恭喜。夏青喜笑顏開,猛喝了一口。

“兩位師兄今日怎麽樣?肯定贏了。我還想去看你們比賽呢,嗬,金丹修士就是不一樣,根本靠近不了你們的比試臺!”

季成和白黎正如夏青說的,都贏了比賽。“第一日靠運氣,只要不碰到太強勁的對手,就能贏!”

“對啊,哎,我們組有個天才劍修和彤華派十大弟子之首比試,強強對決啊,好可惜,必有一人落敗。這運氣太差了。”夏青唏噓不已。

“喲,這運氣確實差了點。小夏你少了個對手嘛,來,走一個!”夏青聽話的朝白黎的葫蘆重重一碰,倆人笑得像朵花兒。

夏青和白黎總是能說上話,季成越來越像冷冰塊,一言不發的時候身上就像裹了厚重的冰坨。華林與季成差不了多少,他不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而是沈默寡言的孤寂,讓人不想去接觸。

“好了,阿黎我們回去了。”季成一聲令下,白黎乖乖的停止了和夏青的胡侃。

“好好說話。”季成臨走之前,出乎意料的留下了一句話。

清風不識情,何故亂人心。

“你喜歡喝酒?以前從不喝的。”華林若有所思的說。

“習慣是會變的嘛。你認識我才多久?”夏青嗤笑。

“三年零兩個月。已經不短了。”華林嘆道。

一聽這話,夏青火了,唰的站起來,“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是你,林靜止是林靜止,你不是不讓我將你們混為一談嗎?現在這樣又算什麽?”

“小夏,你先坐下。我承認上次我錯了,很抱歉說了傷到你的話。我不是不承認林靜止,而是希望你能夠認識到林靜止以外的我,畢竟我不全是他!”華林說完,清亮的眼睛盯著夏青。

夏青一時轉不過彎來,她一直以為華林是騙她的,根本就不打算接受關於林靜止的記憶,包括她的感情。原來是她理解錯了麽?原來是自己對他不公平麽!一廂情願的用對待林靜止的眼光去要求他,豈不是對那將近兩百年的生涯不公平!可是,自己愛的是林靜止,又如何讓自己去愛上他呢?

半晌,夏青低垂著頭,喃喃道:“我愛的是林靜止。”是的,她愛的是林靜止,不是華林。

“你是不是還在怨我上次說了那樣的話?我是惱羞成怒才那樣說的。我哪裏比林靜止差了?”華林十分著急,可是一點辦法沒有。他有林靜止的記憶,但是那段記憶不過就像做了一個夢,你會將一個夢中的自己當做現實嗎?他如今能夠接受的只有夏青,那樣迷醉的感情讓他有了征服的欲望。可是,讓人絕望的是,他最大的情敵就是曾經的自己!

“我不怨你,真的。我也不在意了。”以華林的角度來看,自己確實就是那樣的。至於華林愛上她?夏青搖了搖頭,“原本就是我的錯,林靜止不在了,我就不該奢望。你說華林也愛我,可是你才認識我多久呢,說實話我不相信的。說愛上我不如說是愛上了林靜止那份愛情的甜蜜苦澀吧。我對如今的華林一知半解,原諒我不會愛你。”

華林的臉色隨著夏青的話越來越黯淡。他也在思考夏青話裏的意思,“我能肯定,我愛上了你!比你、比我能想象出來的更多。你心防重,我知道,沒關系,我願意等。只希望你不要抵觸我的靠近!”

夏青怔怔地看著他,這一瞬間的華林像極了林靜止!也許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再戰捷,情相協

夏青思緒繁雜的坐了好久,直到一只紙鶴落在跟前。

“青玄門夏青夏道友,恭喜您晉級築基期大比第二輪。您的編號為陸陸,請到陸號比試臺參加比試!第二輪比試一個時辰後開始,請務必準時參加,過時不候!”

收拾心緒,夏青抱著阿黃前往大比廣場。這次夏青沒有四處逛,而是一直守在六號比試臺。每一個比試臺有十組修士參加比試,最後留下來十個人。

夏青仔細觀察每組比試的修士,並和阿黃在識海中交流。心心最近一直沒有出來,憋悶壞了,聽著他不含章法的童言稚語,夏青輕松了不少。

很快輪到夏青上場。對手是碧波宮的秀雅仙子。

這一場捧場的人很多,看來碧波宮的魅力不是蓋的。秀雅仙子輕紗覆體,美艷無雙;夏青紫色道袍,清秀靈凈。兩人各具特色。碧波宮有一門惑人心智的功法,能讓人陷入幻境,非有心志堅定之人不能通過。除此之外,能力稀松平常。

秀雅仙子或許是聽說過夏青上一場的戰鬥,一上場就直接飄在空中,眼波流轉之間對著夏青施了幻咒。看到夏青一動不動之後,才一個個火球在夏青腳底燃起。

夏青身上的青玄門裝備防禦強悍,更何況頭上還有華林送的珠釵,一時之間,秀雅竟然拿夏青沒辦法。可是若夏青不能通過幻境,那麽遲早會被秀雅用小火球慢慢燒死。唯一的遺憾是,這個幻境不能將人移動否則就會自動將幻境給解了,不然秀雅仙子趁機將夏青推下比試臺,豈不一下子就贏了?

“沒想到碧波宮的幻境術如此厲害!”

“這你可錯了,其實是這清秀丫頭心境太差了。碧波宮的幻境術是不差,可是這個秀雅仙子的手法可不見得好。”

觀看比試的修士議論紛紛,其中不乏看過夏青上一場比試的人,出於對夏青逆轉局勢的莫名信任,都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比試臺。隨著時間的流逝,眾人越來越喪失信心,難道青玄門的小師姑真的就這麽容易折在了這裏麽?這可是簡真人的高徒啊!

華林站在高臺之上,心急如焚,他沒想到夏青對幻境的抵抗力如此弱。這個碧波宮女修士施展幻境的能力其實很差,很容易便能找到破綻清醒過來。若是夏青再不醒來,便要真的受傷了,他很清楚自己送給她的珠釵不能抵擋多少傷害了。

就在華林即將出手的一剎那,他看到夏青身形一動,眨眼之間秀雅仙子有幸體驗了徐立均的悲慘遭遇。

夏青又一次華麗麗的逆轉了!

圍觀的修士一個個恨不得歡呼,彼此分辯道:“你還不信?我就說青玄門小師姑很厲害的!絕地反擊,蓋莫能敵哦!”

秀雅仙子頂著滿頭的枝條,怒火中燒,但是沒辦法,只好低頭認輸。

夏青又一次贏得了比試,還贏得這麽戲劇性!修真眾甚至都在猜測夏青是不是早就解除了幻境,只是為了降低秀雅仙子的防備,才特意等到要受傷的一剎那攻其不備。

若是夏青知道他們的想法,肯定會沖著他們“呵呵”兩聲,並提醒他們想多了,腦洞不要開太大。

只有夏青自己才知道,這一次的形勢與上次因為名額被人謀殺一樣,完全瀕臨絕境了。想到這次幻境的內容,她不得不感嘆秀雅仙子走了狗屎運,她剛碰到個感情問題,幻境中就給她出了個這樣的難題。至於讓她煩惱迷惑的對象------華林真人,就是讓她陷在幻境裏出不來的罪魁禍首!

幻境中的那人一會林靜止,一會華林,總能將自己哄得團團轉。林靜止愛她,林靜止變成了華林,華林也愛她。完全沒有一點邏輯問題。如果比賽之前和華林的那番話沒有進行,她不相信華林對她的感情,那麽輕而易舉就可以沖破幻境了。歪打正著之下,夏青相信了,很輕易的接受了華林,與他在幻境中恩恩愛愛了好一陣子。

破綻在哪裏呢?因為夏青的執念!回地球的執念!幻境中的林靜止和華林完全不能接受!但是夏青記得自己是和華林溝通過這個問題的,所以瞬間幻境中的假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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